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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消防搜救犬訓練基地報道,基地中,訓練場里擺設了各種訓練設備,有豎梯、10級跳板障礙、跳火圈、跳輪胎……還有一片虛擬的工地廢墟,上面都是石塊和瓦礫,廢墟下還挖了洞穴,正好夠一人藏身,馴導員稱這個廢墟是訓練搜救犬“搜救活人”科目的。下面就跟著派多格寵物美容學校的腳步一塊去看看吧!
“坐、走、跳……”身著迷彩服的馴導員李剛邊跑邊發出口令,身旁的搜救犬牛牛躍起翻過豎梯,快速經過獨木橋。在東五環東壩鄉北京消防搜救犬訓練基地外,便能聽到搜救犬的叫聲。
基地中,訓練場里擺設了各種訓練設備,有豎梯、10級跳板障礙、跳火圈、跳輪胎……還有一片虛擬的工地廢墟,上面都是石塊和瓦礫,廢墟下還挖了洞穴,正好夠一人藏身,馴導員稱這個廢墟是訓練搜救犬“搜救活人”科目的。基地中共有15名馴導員和40條搜救犬。成為一只合格的搜救犬,需要在出生6個月時進行篩選,再經過8個至14個月的嚴格訓練。
篩選:突然點鞭炮淘汰膽小幼犬
“搜!”隨著馴導員李剛一聲令下,搜救犬牛牛“嗖”地奔向訓練場內的模擬廢墟,在廢墟里翻越石塊和瓦礫。不到一分鐘,在廢墟的角落中大聲吠叫,在牛牛吠叫的廢墟下面藏著一名馴導員。
幼犬出生后,李剛與戰友便會對幼犬進行培訓,訓練內容包括占有欲、聲光訓練等。在犬出生六個月后,開始對幼犬進行篩選,篩選出警用價值高的幼犬進行進一步訓練。李剛說,警用價值體現在銜取欲望、膽量、靈活度、對人的友善程度。50%至60%的幼犬經過篩選可能成為警用搜救犬。“要有一定的撕咬欲望,不能怕光怕聲,對人友善,身體骨骼良好,沒有發育不良的犬就具備了警用價值。”
李剛會在搜救犬旁突然點起鞭炮,或突然打開傘,用來測試幼犬的膽量。“在篩選中不合格的幼犬就被淘汰,膽子小的犬雖然能通過訓練有所改變,但是在現場的關鍵時刻容易掉鏈子。”
皮下植入芯片每兩年復審
目前東壩的訓練基地共有荷蘭牧羊犬、德國牧羊犬、比利時牧羊犬、史賓格犬、拉布拉多犬等5個品種,共40條搜救犬。“雖然名字帶有不同國家,但是這些犬基本都來自國內的南京、沈陽、昆明、南昌四大警犬培育基地,它們的爸媽都是血統純正的優良犬”,李剛告訴記者,“挑選6個月以上的幼犬時,一般選擇發育良好、親近人、銜取能力強,占有欲望強、神經類型為興奮型或活潑型的犬。”
幼犬通過基本考核后,還只能叫做訓練犬,而不是一只搜救犬。之后還要經過一系列專項訓練和兩次考核,沒有通過的訓練犬被淘汰,合格者服役,成為工作犬。
通過考核的搜救犬還會在皮下植入一塊微小的芯片,里面包含了搜救犬的基本情況、成長歷程、戰斗業績等信息。此外,芯片還具備定位功能。搜救犬每兩年參加復審,復審不合格的,芯片上的資料將被刪除。
“總體而言,一只優秀的搜救犬要具備外向大膽的性格、較高的智商和優良的體格這三個基本的品質,像哈士奇那種‘撒手沒’的類型則不適合做搜救犬”,馴導員徐東亮說,“但是,就算智商再高的狗,要想成為搜救犬,也必須經過系統科學的訓練。”
訓練:馴導員抽血做血跡搜救訓練
搜救基地宿舍的窗臺上,擺著十幾塊方形木板,木板的中心有一個圓洞,其中一塊木板顏色較深,剛剛被清洗過的水印還未完全風干。
李剛的胳膊上隱約可以看到針眼,每次讓牛牛練習血跡辨別時,他都抽出自己的血液。“隊員都這么做,抽血然后處理后再讓搜救犬去聞。”
李剛每次用0.1毫升的血液,將血液打到550毫升的水中,搖晃后再從血液與水的混合液體中抽出0.1毫升,滴在木板中的圓洞處,延時12小時后,再由搜救犬在十幾塊木板中,尋找那塊沾了血液的木板。“這樣才能讓搜救犬在事故現場搜救中能夠在復雜的環境中通過血液的味道尋找到被困人員。”
訓練中,李剛也需要變換著訓練模式,以免搜救犬產生抑制心理。“馴導員也得要性格比較外向,不能內向,要不調動不了狗的興奮度,訓練就很難進行。”
3歲半的牛牛,是一只拉布拉多犬,李剛所帶的第二只工作犬。在面積約半個籃球場大的建筑垃圾堆上,一名馴導員藏在1米多深的廢墟下。
香腸、穿過的衣服等干擾物也被埋在了廢墟中不同的位置。
“搜!”李剛下達口令,牛牛迅速躥上廢墟,仔細地嗅著。不到一分鐘,它停下用爪不停往下扒并吠叫,牛牛停下的地方便是馴導員藏身之地。
“牛牛好樣的。”李剛邊鼓勵邊撫摸著牛牛,當它完成指定動作和指令后,李剛都會用這樣的方式與它互動。
在搜救犬幼年時,馴導員就會點燃打火機,讓幼犬一點點適應火苗,并逐漸加大難度,增加火場、火圈等訓練科目,搜救犬便不再畏懼火。李剛說,作為一只合格的搜救犬,要進行翻越障礙、廢墟搜索、箱體搜索、野外搜救、追蹤訓練、搜爆訓練,“從幼犬六個月后開始,訓練的時間為八個月至一年半左右,一只犬會被訓練成一只合格的搜救犬。”
案例:深埋廢墟下10米也能搜到
2011年4月11日上午8時許,朝陽區和平東街一座兩層民居發生燃氣爆燃,導致樓體坍塌。上午10時左右,現場明火被撲滅,搜救犬進入現場開始搜尋可能存在的被掩埋者。
“我當時看到我的搜救犬對著一處廢墟吠叫,但是我明顯感覺到它猶豫的情緒”,馴導員徐東亮說,“因為現場環境太雜亂了,搜救犬會受到干擾,但它們對血的氣味還是敏感的。”
徐東亮讀懂了搜救犬吠叫的含義,趕緊和戰友對這處廢墟進行挖掘,“這是一樓的一間廚房,我們將二樓掉落的一塊樓板搬走之后,果然發現一名老者躺在下面,不幸的是已經遇難”,徐東亮說。
在接下來的搜救工作中,搜救犬又接連發現兩名遇難者的遺體。
2014年8月29日清晨,朝陽區左家莊北里一居民家中發生爆燃。一對老年夫婦被困在一樓的廢墟中,無法確定位置。4條搜救犬進入廢墟,很快確定了被困者位置,終消防員成功救出生還老人。“就算深埋于廢墟下10米,搜救犬憑借嗅覺還是能夠找到被困人員,而像搜救機器人可能會因為隔著一塊鋼板就無法探測到生命跡象,這也算是搜救犬的優勢之一”,徐東亮說。
經過系統訓練,搜救犬甚至能夠區分出生還者和遇難者的不同,“因為活人和尸體的氣味是不同的,狗的反應也會有強弱之分,而像搜救機器人、生命探測儀等只對活人有反應,有時甚至會誤把小動物當成人”,李剛說。
據悉,除了北京市內的搜救任務,這些搜救犬還曾參加過汶川地震、舟曲泥石流等各類救援50余次,找到100多名遇難者,救出30多名幸存者。
休息時第一件事是清理鼻子
記得汶川地震當天,李剛與戰友便開始收拾裝備。“我們雖然沒有接到通知,但是我們覺著應該會去,因為我們就是干這個的。”第二天,李剛與戰友便直奔災區。
李剛戴著兩層口罩,帶著他的第一只搜救犬安特在北川中學附近搜救。在廢墟中艱難尋找,安特在廢墟中低頭嗅著。突然,安特停下腳步,對著廢墟處吠叫。李剛迅速召喚救援人員,告知這里可能有生命跡象。“樓板與磚石壓住了救援通道,救援人員挖了四個小時,看到了被困人,可惜已經停止呼吸。這是救援中難受的。”
救援休息時,李剛第一件事就是給安特清理鼻子,長時間的工作與復雜的外部環境,對搜救犬的鼻子造成很大的疲勞。“喝水問題很緊張,搜救犬也很渴,不多的飲用水要盡著它們。很多戰友說‘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瓶水 ’。”
近的一次出警,在某小區的天然氣爆炸中,得知一名老年人被困在爆炸現場的塌方中,搜救隊員使用生命探測儀進行尋找,但是用儀器尋找一個多小時后仍未有發現。
李剛接到了出警的任務,牛牛跳上廢墟,在搜尋了近10分鐘后,牛牛在一個墻角處吠叫。“吠叫就代表著搜救犬發出的信號,在這個范圍中會有幸存者或是遇難者。”搜救隊員對這個位置進行拆除,而后發現了一名老年遇難者。
搜救犬使用起來比較方便,沒有局限性,一個很小的洞口,人員與設備很難進入,但是搜救犬就可以進入,不管是幸存者還是遇難者都能夠定位。
花絮:原想開消防車卻迷上搜救犬
“我家人希望我來北京當兵可以好好學開車”,來自山東的小伙子徐東亮,今年27歲,是一名有著9年兵齡的老兵,2006年他剛入伍時,抱著做一名優秀消防員司機的初衷,“沒想到在懷柔新兵訓練結束,我被分到朝陽的東壩后,這個想法有了一點點改變。”
讓徐東亮改變想法的是從東壩營區對面院落傳出的陣陣狗吠聲。
2006年,朝陽消防支隊決定成立北京首支消防搜救犬隊,隨后由朝陽區政府出資在東壩建立了搜救犬基地。該基地占地28畝,另外還有3萬平方米的綠地供搜救犬訓練。
讓徐東亮著迷的便是基地內的第一批搜救犬,“我從小就喜歡狗,家里也養著狗,后來隊里選拔馴導員,我毫不猶豫地報了名,雖然后只要兩個人,但我很幸運,得償所愿。”目前已是搜救犬隊馴導班二班班長的徐東亮說。
搜救犬隊2006年12月29日開始正式投入執勤備戰,由北京市119調度指揮中心統一調度,負責全市包括因火災等原因導致的各種建筑物倒塌事故以及突發性山體滑坡、塌方事故、地震和泥石流等自然災害事故現場的搜救任務。
冷淡對待搜救犬得到抵觸回應
李剛的第一只搜救犬是一只史賓格犬,名字叫安特,是在沈陽搜救犬基地培訓時分到的工作犬。起初,李剛并不喜歡安特,因為它沒有德牧那樣威猛。
李剛對待安特的態度十分冷淡,安特也似乎察覺到了李剛的冷淡,連基本的坐下訓練都不愿完成。教官察覺到了李剛與安特的關系,撫摸著安特,與它一起玩耍,安特很快在教官的指令中完成了坐下的科目訓練。
教官將安特再次送到李剛面前,安特又拒絕完成李剛下達的口令。“心里雖然不喜歡它,但是又沒有辦法,要練它。”李剛開始一點點轉變態度,將每天的酸奶和雞蛋省下來,拿給安特吃。訓練結束后,李剛蹲在安特旁邊,跟它說話,給它梳毛。“一個月的時間,常常跟它接觸,安特也不抵觸我了。訓練也越來越順,我也慢慢喜歡它了。”
“除了吃飯和睡覺,我們都和犬在一起,陪它們玩耍、訓練。”李剛說,養狗的人一定要有愛心、耐心,要注意溝通和交流。“狗跟人一樣,也有感情,只有用心去對它,它才會聽你的話,把你當朋友。”“我們隊里都是些小伙子,平時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像和女朋友吵架了,分手了,都愿意和自己的搜救犬傾訴一下,”李剛說,“和狗交流特別簡單,不管你說什么,它從不會說你不好,永遠都是搖著尾巴,默默地望著你。時間久了,人也會變得簡單。”
李剛每年都會去安特的墓前清理雜草。“很有感情,汶川地震它也跟我一起去了。”
在訓練的15名馴導員中,剛開始李剛和安特的進步小。兩個多月后,李剛和安特成為所有隊員與搜救犬中進步快的一對組合。
2012年底,安特得病,在醫院看過之后醫生說只能靜養,不能動手術。半年之后,李剛正在濟南訓練。“戰友給我打來電話,說安特死了,我在走之前就知道它身體特別不好,沒想到時間那么快。”握著電話的李剛沒有止住眼淚,他叮囑戰友,“我回不去,安特要厚葬。”
戰友在安特埋葬的地方埋下了一盆骨頭、一盆犬糧還有雞蛋。用防水的木板做了一個墓碑,寫著“安特之墓”。